“不知道。”
“不知道?”我很气愤的盯着他。
“是的,不知道。因为我甚至不知道我们这样究竟算不算爱情。爱情,是一个多么神圣而庄严的词语啊,我们现在更本就还不懂他,又怎么去拥有它。现在的我们,最多是互相喜欢,真正爱上了,怎么会舍得为对方付出所有呢?”他说。
“你这样说就不怕我又不理你了吗?”我问他。真的,他最令人讨厌的就是能够一针见血的说出事情的本质,并且让我无路可退,不得不去承认那是对的。
“不怕,”他抱住我,“如果你连这些都不懂,怎么会值得我去喜欢呢?我们都是如此聪明的人,已将对方完完全全的看透了,没有让我们更互相适合的人了,不是吗?”
“放开,影响校容,”我一把推开他。
“现在是放假,学校里可没有什么其他人哦。”他坏坏笑。
“才不理你呢,”我跑开了,他立马追了上来。学校里多了两个相互追逐的身影。
大学生活真的是很轻松,课一上完,就完全看不到老师的终影,也没有高中那些烦闷沉重的作业。
被称为雪国的北方,真的是非常的漂亮,那些洁白晶莹的雪花,悠悠的从天上掉下来,将大地裹上一层素白。整个冬天,我学会了穿着溜冰鞋在已成冰块的雪上滑着,虽然会不时的摔到,但还是很快乐的。我将雪国的美景用手机拍下来给箫传过去,他也会把那些美丽的沙滩与海浪给我传过来,互相传递着愉快。他曾给我寄了好几个海螺,叫我听听海的声音,可我怎么听都是嗡嗡的声音,那就是海的声音吗?可真不怎么样,可我还是喜欢的,因为是他给我的,况且海螺真的很漂亮。
第一年的兴奋过后,第二年我便觉得孤寂了。
不知是谁说的,大学里不谈恋爱,简直是浪费大好的青春,因此寝室里几个姐妹,迅速的找到了护花使者,再也没有了往日我们几个一起时的欢声笑语,经常都是她们几个都出去了,留我一人独自在寝室里看书或睡觉,独自咀嚼着孤独苦涩的味道。
当然,我们是经常打电话或发短信的,但毕竟距离太遥远,杯水车薪,那些短暂的童话与短短的信息,怎么能掩盖得了我弥漫了整个校园的寂寞?
“然然,你真的应该找一个护花使者了。”
“是啊是啊,你那么漂亮,不找个人来保护你,我们可不放心啊。”
“你放心好了然然,我们的寝室里没有放什么贵重的东西,不用你整天为我们守着。”
室友们的多方规劝,也曾让我有点动心,不玩真的,但至少可以有人陪吧。可前后见了几个人后,我终究还是放弃了,和他们在一起总免不了拿他们和箫比较,可越不越难过,他们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和他们站在一起我总觉得那么的不自然。
那么,就放弃吧,让我继续孤独的等待,继续咀嚼着苦涩的孤独回忆那些与他在一起时香甜的日子,继续思念在远方的他。
但是,长时间的郁闷与孤寂,让我脾气变得非常的怪异,渴望与他通话。但每次通话好像都是我在向他埋怨,埋怨学校里的饭菜不好,埋怨学校离城区太远不好玩,埋怨同学们都出去玩了又留我一个人,随后我又埋怨他,想方设法的把他弄得很烦躁想与他吵架。
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很耐心的听我说,在我发脾气时轻声问我:“子然,你怎么了”?并且很温柔的安慰我。可是时间一长,他便不耐烦了,每次我则想要向他埋怨时他都先借口说:“子然,我还有点事以后再聊好不好,”随即便挂了我的电话,让我在这边又气又恼。再后来他还故意不接我的电话,发短信也很少回了。
一天在多次打电话没有人接后,我发短信给他:“袁箫,你给我等着,回来我再收拾你。”是啊,相隔太远,我现在拿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多久后,他回了信息:“子然,回来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情,难道是想跟我分手?好吧袁箫,你把我害成这样,让我整天孤独的生活,寂寞的等待,把我折磨得不成人形,看你拿什么脸来向我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