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强调给谁听?”
五
终于星期天了,我飞似的跑出了教室,多么宝贵的半天假啊,亲爱的电视剧们啊,可想死我了。
因为家离学校比较远,所以这半天生活我总是在堂姐家过的。
快步爬上五楼,气喘微微,很久没有这样累过了。整日在教室里坐着,身体素质变得愈见差了,这么点楼层都让人变得如此的累。
敲门,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开门,是堂姐夫,微微羞赧叫道:“姐夫”。
“你姐在做饭,先进来看电视”。他点点头,侧身让我进去。
吃饭时,与自幼熟识的堂姐聊天,才稍微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这周学习怎么样?”堂姐问。
“还好,都是学过的东西了,多注意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你不是教她们英语吗?多给她指点一下吧,我看她英语稍微差点”。姐偏过头去和姐夫说。
“放心好了,媛媛底子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姐夫微笑着,细心的为姐姐将鱼肉里的刺挑出来。
我发誓,我一定要找一个能为我挑鱼刺的男人做老公。我想起小时候姐对我说的话,最后,她真的找到了,如此细心体贴的人。
“姐,你可把姐夫看紧了,我们班爱慕他的女生可多了”,我坏笑。
“哦,是吗?”姐转过头去,像看危险动物似的看着姐夫,姐夫连忙澄清:“媛媛,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啊,否则我今晚可是要跪搓衣板的”。
“家里没有搓衣板,跪洗衣机”,姐玩笑。
“看吧看吧,你知道我的命运有多悲惨了吧”,姐夫一脸悲惨。
“哈哈……”,我和姐笑得不行。
“可是你还不是我们班最受欢迎的老师”,我接着说。
“是吗?那一定是羊锦程了”,姐夫道。
“恩,他好可爱,像个老顽童”。
“他就是有点不正经,学生时代便如此了,可别叫他老顽童,他才二十八岁”。
“你们是同学?”
“我们仨是高中同学,大学时他还和你姐在同一所大学,只是大学毕业之后他就去支援边区了,前两年才回来的”。
“他为什么要去那里?他的样子可不像那么伟大的人。”
“同学,看人不要只看外表”。
“知道了,他有女朋友没有?”我继续追问。
“你怎么那么多的问题啊,赶紧吃饭”。姐不知道怎么的,脸色有些不对。
此后,一桌无语。
六
高二是一段空虚而迷茫的日子,那时的我们,总是望见午后慵懒的阳光撒满了橘黄色的课桌,在满温馨而舒适的空气分子,让人在一呼一吸下思想有些懒惰,只想张着迷茫的大眼睛东张西望。
高三,无论什么都简尔化之了,空虚被紧张而又繁重的血液充满,迷茫被抛到了脑后。毫无闲暇来处理这些让自己变得消沉的东西,只是一个劲的让自己太繁忙,繁忙得无法去思考了。
但是,在这简尔化了的生活里,若出现一个可盼可想的人,那无疑像一张原本没有眸子的人物画突然被画上了点睛直笔,整个脸都鲜活了起来,另动而又流光。一周只有两节历史课,我出奇的盼望,那种渴望,竟比小时候夏天在乡下外婆家对每天推到院子里来卖的那种冰凉而又香甜的冰棍更加强烈。那时候的冰棍,糖精与冰水混合而成,廉价却又奢侈,外婆家并不富有,能每天让我们几兄妹一人有一支冰棍,实属不易,而我们几乎每天都在盼望中度过,一支冰棍就是一天生活的起点,亦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