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条线吧虽然没什么竞品,但是也不能放角落里啊!这谁看得见啊!起码要上货架的!”
然后她转身指着一排货架跟超市的人喊:“我就是XX公司的,中间位置的商家给了你们多少钱,就给这样的位置?我们的货是谁给你们发的?”
领导并没有跟我讲过摆货架也是有讲究的,没有跟我讲过位置和幕后是有关系的,我只是按照领导的要求看看位置,回去描述一下,然后交由领导自行处理。我从来没有多想这里面是否还有别的故事,也从没有想过我是否可以代表公司谈些什么,更没有尝试问过一句为什么会有这里和那里的区别。而我,一直以为摆放位置是超市的规定,一直认为超市里到处都是人,哪里的货品都能够被平等的看见。
她是惟一一个可以谈薪水的毕业生
后来我和Judy都回学校上课了,也都相继离职了。我一直觉得,Judy是那种很能将一件事情做到极致的人,而我们就不是。我们总是觉得我们是实习生,不用太努力,出事儿有领导扛着,怪谁都怪不到我们头上来。我们是有大大的保护伞的实习生,还不一定做多久呢,因此可以为所欲为,可以不用那么用力地往前冲,不用着急地认识新同事,不用建立什么商业合作关系,不用太深入地了解一个地方一个行业,而一些行业里的小故事从来只当八卦讲讲,从未真正上心去思考什么。这一切,Judy却做到了。她不论到哪儿都自来熟,别人不熟她先熟;她在任何行业都特把公司当自己的,用力用心用脑子;她查店面就看老板吵一次架,剩下的都自己吵。
毕业那年我们几个熟识的朋友里,Judy的薪水明显高出我们很多,而她所签的公司的毕业生标准价格并非她的价格。我们好奇地问她为什么,她说:“我从大二就开始混社会了,认识很多人,也做过很多事儿,虽然我是个实习生,但是我打赌我比正式员工做得更多,了解得更深入。我必须比别人的薪水高,不给这个价儿,我就走人了,我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