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个秋末,蒋世纪的成绩一落千丈。在老师多次谈话之下,一直精心培养蒋世纪的爸爸终于发怒了,像是戏剧般,本市首富蒋氏集团董事长蒋佚名亲自来蒋世纪学校给了蒋世纪一个耳光。
没有泪水,没有愤怒,没有委屈,蒋世纪只是笑了下,那是讥讽的笑。这就是她的目的,不惜利用自己来报复这个她最亲的人!
那日之后,蒋世纪的父亲自知女儿对自己的恨不是一天两天能解除的,也自知自己欠女儿的。苦苦相逼也会势得其反。于是便放任自己的女儿任性。不再管,他以为时间会带走一切,同时也会抚平蒋世纪的伤和恨。闹够了,她自然会回到自己身边,因为蒋氏集团才是她的最终归宿。可是他错了,这一次的放任就是永世不归。
冬天的早晨有点冷,蒋世纪像个小女人般起来做早餐。简单的煎蛋是她学了好久了的。楼上熬翔的房间依旧紧闭着。熬翔每天晚上都会很晚回来,有时候会叫上一群男男女女买一大堆吃的喝的回家玩。每每这时蒋世纪都会很不知所措。她很想容入他们,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蒋世纪与他们就像一个外星人。入乡随俗她懂,可是真的挺难的。
那些敖翔的兄弟总会开玩笑说:“翔哥,金屋藏娇啊?”
蒋世纪的脸唰一下子就会红起来。
那些女孩就会起哄:“看,嫂子的脸红了哦,不好意思了呢!”然后满屋子的人就会哄笑一堂。
敖翔也不否认,见蒋世纪不知所措了,只是走过去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别听他们的,如果你不习惯就进屋去吧。”
淡淡的烟草味,热热的气息轻轻触及蒋世纪的耳朵痒痒的,热流一直蔓延到蒋世纪心里化成深深的感动,荡起一圈圈爱的涟漪。
从那以后蒋世纪开始努力的容入他们,跟上蒋世纪的步调。
她开始学会化装,化那些和敖翔在一起的那些女生画的黑黑的眼圈,长长的睫毛;她开始学会喝酒,喝那些刺鼻的她不喜欢的啤酒;她开始学会跳舞,跳那些他们一起去嗨时跳的性感舞和摇头;她开始学会穿那些她平常看都不看一眼的的性感衣服;她开始学会以敖翔的朋友那样的生活而生活。
每天她都会跟在敖翔的身后上学放学。敖翔从未说过爱她,喜欢她之类的话,只是看着她的变化会偶尔皱皱眉头,依旧对她好,好到蒋世纪分不清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
可是亲情、爱情、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世上的爱情谁又说得清呢?年少的心只要彼此相印的微妙距离不被拉开,不被挑明又怎样?没有浪漫凄美的海誓山盟又怎样?只要爱了又何须在意,只要爱了又有谁能收得回?即便是错的,也只是两个人的故事。
元旦快近了,敖翔开始忙碌起来。看着忙碌的敖翔蒋世纪有说不出的心疼。蒋世纪不再是敖翔的跟屁虫了,虽然他也很想帮忙,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帮,她帮的就只有倒忙。
蒋世纪清楚的记得那天敖翔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蒋世纪不放心自以为是的跟了出去。刚到街角,蒋世纪就看到5个混混不怀好意的从远处走来。
只是几句话那几个人就和敖翔动起手来,敖翔是学过胎拳道的,所以即便是5对1,打起来也没吃亏,可是从街角又走出20多个人,敖翔被包围在中间没有了出路。
眼看敖翔受伤,蒋世纪吓得忘记了报警,就那么钻进撕打的人群中。敖翔为了帮蒋世纪挡飞过来的拳头毫无还手之力。
蒋世纪就那样无力而绝望的看着那些不留一点情面的拳头落在敖翔的身上。喊都失去了声音,恨蔓延开来。泪迷失了双眼,泪光中她仿佛看见了妈妈那从楼上飘落的决裂身影。那黑色的纱巾在风中飞扬开出灿烂的蔓驼罗花。血鲜红的刺眼,妈妈就那样躺在一片血泊中。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那么陌生,那么绝望的姿态。泪光中敖翔的脸渐渐清晰,渐渐与妈妈绝望的面孔交差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