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很早以前的我就知道自己有多平凡,就像从天空掉落的雨滴,汇入大海之后就再也寻不到踪迹,但是在天空与海洋这段距离之间有一个过程叫人间。涂小年,我在人间遭遇了你,便开始有了一段绮梦,我像每一个青春期的女孩一样幻想着有一个男生来终结我的寂寞,我以为那个人就是你。
你伸出手来抱我,你轻声说,小朵,对不起。我哭得声嘶力竭,庆苏,其实我要的真的不是这三个字。
反正,你永远不会说出我想要的那三个字,那么你说别的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从那之后,我们便要,心无芥蒂的做朋友,像我之于你这样的身份,有一个听上去很美其实却很凄凉的名词,叫做,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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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红颜知己有了喜欢的人,你怂恿着要我去找他,去跟他表白,我看到你喜悦的表情心里却是无比的难过。难道你就那么希望摆脱我,难道我就给了你那么大的负担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如你所愿就是了。如果你希望我幸福,那么我幸福给你看就是了。
我开始跟那个男生发短信,你吵着要看我们的短心内容,你说,我是男生,我懂得男生的想法,我来教你回他。我却只是安静的笑,不要,我自己的爱情自己摆平。
像是感应般,你心里的那个人千里奔赴来找你了,过尽千帆之后她终于发现还是你最好。
你喜欢的安锦言,名字好听人也漂亮,是那种走在一堆人里马上就让人分清什么是鸡什么是鹤的漂亮,长长的酒红色头发,皮肤白得像吸血鬼,最要命的是她还有鼻洞,大冷天还穿着短裙,裸露的锁骨上还有一个醒目的玫瑰刺青。
她的一切都叫人叹为观止,我想不止是你,换了哪个男生都忘不了这样的女孩子。
她不说后悔,也不低眉顺眼地哭闹,她那么骄傲的把手放在你的手心里,神情安然的好象你们从来就没有分手过。
你死要面子的说,锦言,我要考虑两天。她安静的笑,好,就两天。
第三天她活力四射地出现,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神气活现地说,庆苏,生日快乐。原来她特意去了一趟四川的娥眉为你求佛,祈祷你一生平安。你挣扎了几秒钟终于大义凛然地将她拥进怀里,深深地叹了口气,锦言,我们重新开始。
那天晚上你们请了很多朋友吃饭,弄得像结婚大宴宾客一样。你的朋友都叫她嫂子,你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灿烂。我酸溜溜地一个人躲在一旁喝闷酒,48度的酒中酒霸我一仰脖子当可了给喝下去了。你终于发现了郁闷的我,跑过来揉我的头发,小朵,今天是兄弟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好象不开心啊。
我推开你的手说,我很开心啊,以后你这么一大帅哥就不用整天跟我这一丑女泡在一块了,你也开心吧。
你看者我,什么话也不说,我想我一定是喝多了,产生了幻觉,要不怎么会觉得你的眼睛里闪着心疼呢。你一把把我背起来对安锦言说,小朵,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众目睽睽之下我还朝她挥手,美女,拜拜。
十二月的风真冷,我被吹醒了一大半,安安静静地趴在你的背上跟你聊天,庆苏啊,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吗?喜欢到她背叛过你都可以忽略?你粗声粗气地说,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她做的事情都让我觉得感动。我又说,如果是我做这些事你就会觉得负担对不对?
这一次,你无话可说了。
我的头发垂下来到了你的肩膀,才短短几个月它就长长了,如同我心里滋生的那些不能对你言说的爱情,在每一个静默的夜晚疯狂地增长。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是那么贪恋你的手掌停留在我头上的温度,所以我才决心把头发留长。